2005-2-28 18:11:00 (#2752461)
第八章
很深的夜里,学习写诗。
一直总觉得诗是很矫情的东西,“我淡淡的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是谁的,不带走的淡然我无法做到,但今天自己却也矫情的在键盘上敲着这些文字,我给起了个题目叫:也好。
分了也好,你看见这个秋天第一片叶子下坠的凄美了么?你知道叶子和枝桠分开的无奈么?它在风里徘徊翻腾不肯落在尘埃里,只是斗不过四季的轮回定律。
散了也好,你记得我珍藏的那五颗红豆么?那时候你说它是最美丽的相思情结。现在它是凝在我心里的印记,晶莹似泪殷红如血的泪珠。
醉了也好,我终于知道酒是什么滋味了,人说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原来醉后的感觉和思念如此相似,没有解脱只有愈深的苦。
哭了也好,才明白珊瑚枕上千行泪的煎熬。离别的那个夜里天空和我一起哭泣,它的泪和我的泪混在一起,不知道我们谁比谁伤悲?
痛了也好,你红红的眼睛点缀哀伤的美丽,你转身离去我通彻心扉,跪倒在没有人路过的街头,任伞在风里飘雨在身上洒。
想了也好,咖啡的温度停留在凝固的零度,烟丝的暗红也到了尽头,原来想你会有上瘾的苦楚,咖啡和烟也无法去缓解这种绞痛。
伤了也好,像一根箭深深的射进心的最深处,你可看见流着鲜血的伤口在颤抖?一个人在深夜独自数着伤痕,一个人在梦里追寻过去。
恨了也好,看风飞过寂寥的夜空,星落在它爱恋的山峦,花开在有情人的眼里,你睡在爱你的人的心里。
写罢,叹了口气,也好?安慰自己的措辞罢了。
QQ上有人像闪动了,谁跟我一样今夜无眠?
是俊,他叫“魅力之蓝”,我曾经问过他,那一抹蓝色洒脱的魅力在那里。
他沉吟的笑,说在某个人心里。
俊的信息写:“又在想他了?”
我复:“没有,写诗呐。”
俊:“如此浪漫?不象你以往的作风。”
我复:“你对我了解有多少?表面的东西和心里的东西?”
俊:“我不知道了解多少,但我知道你在刻意的回避些什么?”
我失措:“没有啊,我有回避什么吗?”
俊:“比如我……”
我停了下来,其实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俊对我不是只是朋友般简单,但彼此都没有去捅破那层纸。我现在没有再爱的心情和勇气,他知道。
他有再爱的勇气吗?我不知道。
我没有回答,给他发过去我写的诗。
10分钟后他复了过来:“你知道你睡在谁的心里吗?”
我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俊:“它在风里徘徊翻腾不肯落在尘埃里,只是斗不过四季的轮回定律。是说你还是勇?”
我复:“我也罢他也罢,反正已经也好了,只是宣泄心情罢了,不必要对号入座。你早点睡觉,明天还有上班,我去睡了,88!”
我逃也似的关了QQ,怕他说出什么东西我无法去回答的。我很珍惜这份友谊。
在床上翻来覆去,才慢慢睡去。
晓明又找到了他的第二春了,是一个在市区的。
我们在名典喝着咖啡,晓明把他新老公的照片给我们看,一个接近三十的男人,带着眼镜,有些冷漠,但也很儒雅。是个湖北人,网名甚是奇怪,叫“绿茶。”
我有些感概,二个月前在这里为了他仔仔的事情懊恼伤怀,今天却在这里讨论自己的新欢。晓明还是耐不住,年轻真好,可以把一切很快遗忘。
没来由的百感丛生。
我们取笑他是劳碌命,刚搬到横岗没有多久就得常常往市区跑了。
平最刻薄了:“小搔货还是耐不住寂寞,说什么不再找老公了,窑姐儿装什么贞洁啊?现在还不是夜夜喝绿茶了。”
晓明反击:“至少没你那么滥,夜夜新欢,上天保佑你得些病收敛收敛。”
“本少爷得上天庇护,没你那么倒霉,而且只有我甩人家的份,没你惨。”平得势不饶人。
晓明待要反击,我按住他。
我跟平说:“你要不要拿个喇叭说你是419之母啊?不要太过分啊,你自己有痛处,要我抖搂出来吗?我们平少爷丢不丢脸就难说了。”
俊笑着看我们吵,他一般很少加入战团的。
自从那夜后,我总有些刻意的回避着他,他明白,我就没有必要去说了。
平收敛了些,似笑非笑的瞅着晓明,晓明翻着白眼不理他。
我也取笑了:“绿茶的味道怎么样?是龙井还是碧螺春?”
晓明神秘的说:“不是龙井也非碧螺春,是毛尖。哈哈,别有一番滋味哦。”
“怎么瞅着和仔仔有些相似?”我问。
平又来了:“心理学上说了,一般第一个爱人就是以后寻觅伴侣的范本,所以绿茶和仔仔长得象不奇怪,宝贝是不是一样大就不知道了?”
晓明哼哼:“关你鸟事?又想打他主意了?我上次不是给了仔仔的QQ号给你了吗?你不尝尝?”
“你说他做爱往往是一步到位,喜欢省略中间的技巧,我要来做什么?做零本来最大的享受不是他抽动的时候,而是他的爱抚,他的嘴唇舌头在身体上挑逗引起高潮的时候,一上床就做最后才做的那一步,要来做甚?”这家伙倒是坦白。
晓明狂笑:“那没办法,你讲究性趣嘛。”
是啊,碰见这样的男人,做爱没有办法给你带来多少欢乐,人又三心两意,怎么继续?
如果是MB面对客人,或者是这样的结局,客人不会在乎你的高潮点,反正他给了钱,要的是自己的快乐。做伴侣却不能,没有尊重没有体谅。
我笑着看俊,不知道他怎么和人家做的,平常也不好意思问这么敏感的问题。他好象知道我想问什么,舌头在牙齿上轻轻的掠过。
一刹那,后面的皮肤竟象勇是舌头掠过,麻酥酥的……
平笑着看着我和俊说:“我最不明白的就是你们两个,论模样论什么你们比晓明好,为什么人家这么快就有了,你们却?”
我骂:“关你劳什子事?我要是和你一样,还不一年365天夜夜换人啊,你除了喜欢人家舔你之外,还喜欢人家什么啊?森是把你害苦了。”
俊也帮忙了:“419,在深圳想要的话一晚上就可以跟一个人做。但这样你不觉得空虚吗?色猪!”他顿了顿。“我的心,早就挂在某个人身上了,只是他不愿意接受罢了。”
我脸都红了,话里有话。
晓明和平好象也知道俊说的是什么?含笑望着我,我低下头,手里的调羹搅和着咖啡。
那天还是聊得很开心,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钟了。
在回家的车上,心里念叨着:“希望晓明这次再不要出漏子了,要不跟平那样不是又害人吗!”车窗外灯火辉煌,这个城市突然给我一种很不实际的感觉,好象我从来没有属于他。
随处漂流的黄叶一样,我没有根的在这条路游荡。
不要这么伤神了,我冲窗玻璃一笑,理理自己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