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无法记起在这片散发着奇异气味的土地上流浪了多久,是十天,还是十年?我不知道,我甚至无法记住在我身边“咿咿呀呀”了很久的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噢,实际上我不记得他有没有告诉过我他的名字。
我是很长一段时间之前遇到他的,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正抱着一个和他一样面貌丑陋的家伙发出难听的嚎叫。我不知道他的嚎叫是出于痛苦还是只是想要嚎叫而已,当那个声音在山坳里响起第一声的时候就吓到了我。
当我循着声音走向山坳,在一棵烧焦的树后面看到了他。他怀里的同伴早已僵硬甚至散发出难以形容的腐臭气味,他却死死抱着不放手。
一个想法流过我的脑海深处,但我无法确定那是什么。
但他显然并不是悲痛的,因为当他看到我以后,那浑浊的眼珠里就充满好奇。然后他放开那个倒霉的家伙,站起来。当他要靠近时,我有些厌恶地走开了,但我的态度并没有摆脱他,因为直到现在他也跟着我,不论白天还是夜晚。
至于那个倒霉的家伙——在我忘掉之前就已经被他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