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死我了,你快抱着我
她在我那值五百块钱的床边坐下,东一句西一句漫无目的的跟我扯了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小时里我思绪澎湃,想入非非,心理与生理都慢慢步入了兴奋的状态。最后我只好去厕所冲了个凉水澡,让凉水的刺激来压抑住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包括心理与生理的。
出来时我清醒多了,在这种清醒下我明白了,今天晚上肯定会有事情发生。我问她要不要也冲一下?冲个澡可以使人变的清醒,而不至于去办傻事。她点头说好,我确实需要清醒一下。说完她钻进了厕所,但几秒钟后她又浑身赤裸湿淋淋的从厕所里跑了出来。看她这么快就洗完,我才想起这热水器是坏了,出来的水都是凉的。
她用一条浴巾遮住身体,一边打喷涕一边冲我说,冻死我了,你快抱着我!
……
……
……
我一直没搞明白昨晚上是怎么一回事,所发生的事情又是怎么一种性质。但有一点,我觉的我没错。在那种已经由气氛限定的环境下,怀里再抱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美丽女人,又怎能不引起我生理与心理上的双重兴奋?
至于丹芙那方面,我没做太多的考虑。总之,她没有拒绝,反而一直在迎合,而且迎合的非常好。关于这一点我甚至可以用她的技术非常“高明”来形容。
我已经好久没有做这种事了,以至最初开始时我显得很笨拙。不过,她迎合的非常好,就象一个非常高明的舞伴一样,环着我轻盈的左旋右转。在她的带领下,我慢慢的步入到了一片由兴奋、刺激与欢乐所交织的空间里……
丹芙在我那儿待了一夜,整晚上她都跟我一起躺在了那张只值五百块钱的单人床上。
早晨我醒来时,她已经起床了。她站在窗口,冲着朝阳梳着头,她的长发在阳光的掩映下团团飞舞,这美丽的一幕相当动人,对一个已经离了婚的男人而言更是动人。
我说你很漂亮。
她说谢谢,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说当然是真的,你确实很漂亮。
她说那你会娶我吗?
我说暂时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我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没法想这个问题。怎么,你是不是想让我为昨晚上的行为而负责?
她摇摇头,说你负不起,我也不想让你负,我也不是处女,所以没必要。
我说,以后咱们还是朋友吧?
她不答,只是仔细的梳她的头发。她梳好头,朝还躺在床上的我笑了笑,说了声再见,然后推开门,走下楼去。
寂寞玫瑰
我不停的给张丹芙打电话,要追问那个紫檀木盒子的下落,但电话总也打不通,那无休止的振铃声就象是从一个无底的空洞里传上来的一样。
我总是在给她打完电话后上网。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没有了风中依铃,网上就显的空荡荡的,这是我的感觉。
我在风个网站逛了几圈,觉的没什么劲,就钻进一个聊天室。进门之后,发现整个聊天室里只有一个叫做“寂寞玫瑰”的家伙。这人一点也不闲着,没完没了的在里面自言自语骂着,我仔细看了一下,他骂的每句话都不重样,密密麻麻的列了好几屏。
见我进来,他立马高兴起来,把所有的骂人话都扔向了我。我正好也闲着,就拉圆了架子跟他对骂起来。
我们骂得都极具水准,既不重复也不带一个脏字,这种斗智又斗勇的对骂使我们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激动。我丝毫不怀疑,只要愿意,我们就可以让这种对骂持续二十四小时。
长久的老干一件事,是会觉得没劲,对骂也是如此。
在大家都感到些累的时候,我说算了吧,今天就这样吧,以后有空再骂,咱们聊点别的吧。
他说行,无所谓,聊什么都无所谓,就是面对面的骂,我也可以奉陪。
然后,我们就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依旧是斗智斗勇,依旧是不吐一个脏字。
然后,我们就成了朋友。起码见面可以打个招呼。
我们聊的话题都很有品味,例如上网多久网恋几次当过几次黑客……
我们始终没谈你男的女的身高多少体重多少脚穿多大号鞋一顿能吃几个包子之类的话题,网虫之间,这种话题是俗得不能再俗的,谁先说这些,谁就注定要被对方看不起,即使日后成为朋友也总有种掉价的感觉。
不过,从“寂寞玫瑰”这名子的字面上理解,她似乎是个女人。男人没有愿意起个花名字,除非他有同性恋倾向。
总之,我是把她当做一个前卫的女人来接触的。尽管这没有任何理论依据。
我甚至还动了跟她见面的念头,别的不说,就在现实里吵上一架也是一种乐趣。能给目前这种泛味得不能再泛味的生活增添不少乐趣。
我在流浪,孤独而伤感
一种奇怪的感觉开始缠绕在我身边,摸不着触不到,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说不出具体什么地方不对。总之,我就是感觉别扭,非常的别扭。
厂里碰到丹芙的时候,她冲我笑笑,然后擦肩而过,好像早就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既然她忘了,我也就不好意思再提起。
既然我不好意思再提起,那我们之间就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事情如此顺理成章的发展下来是很意外的。我本以为和她有了那一夜的沟通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会产生很大的变化,起码也应该有种神秘的亲妮。但事实远非如此,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平淡,中间仍旧隔着一道不宽不窄的玻璃门。
为此我烦了好几天,这种烦燥的感觉和刚离婚的那几天很相象,都有一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恶心。
我去找陈雷,可这家伙说现在正忙着谈笔大业务,没空。他说这笔生意他养了一年多,现在眼看着就要收获了,这种紧要关头,可是一点儿都不能放松。
我猜他说的是实话,晚上去他家里堵他时他都不在家,连着好几天都是,人影都见不着。
我也约丹芙,可她也说忙,现在星期三也加了课,什么时间也没有了,实在没时间。
这种奇怪的感觉慢慢的熟悉,慢慢的真实,我这才发现,这种感觉其实就是孤独。
于是我的生活又让睡觉和上网占了主动,我也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身处绝境时的压力。
半个月后,陈雷主动来找我,说是忙完了。他跟我说起刚忙的这笔业务时满脸红光,直说自己打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漂亮仗,干净,利落,实在。我懂他说的意思。他所说的漂亮仗不过就是做成了一笔对缝生意,而所谓对缝生意,就是把东家的货卖给西家,再把西家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这也叫“空手道”。
我问他这笔生意挣了多少钱,请个客吃顿饭总该够了吧?别废话,今天晚上全部是你安排,我前边走,你后边结帐。
他说吃饭才到哪?今天有一样算一样,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好好放松。
我当然不会误会他所谓的“好好放松”指的是什么。放在以前有家有老婆的时候,我一定会找个理由推掉,毕竟还有种责任感。可现在,我婚也离了家也没了,这种状态这种情绪下的我就是想拒绝也找不到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