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花卖花声声唱,
花儿虽美花儿虽香无人来买怎么办,
空空钱包满满花篮,
无脸回去见我娘。。
这是七十年代朝鲜电影“卖花姑娘”的主题曲,七十年代在中国流行的朝鲜电影《卖花姑娘》曾牵动无数中国观众的心,每次在电影院上映都是哭声一遍更有许多人当场嚎啕大哭,这种场面当年童年的我如仍今记忆由心,当年就因为上映此片造成了多起因观众买票睬踏事件,可见这部电影在当时给中国观众造成多么大的轰动。今天我才知道这部电影的作者,竟然是现在朝鲜国家主席金正日,其实“卖花姑娘”这部电影故事情节很普通,讲述两个苦难中挣扎的姐妹相依为命的故事影片,妹妹被恶毒的地主婆弄瞎了双眼,姐姐靠卖花帮助妈妈治的悲惨命运的描述。但是那演员和影片的表现的手法确非常有渲染性,紧扣观众的心理,把悲剧不断延伸至到观众悲伤到极点,但是“卖花姑娘”电影结尾显得草率,一群穷苦的人转圈追打地主,象舞台上小孩子做游戏一样,这是这部电影遗憾之处。事隔三十多年中国某个城市突然出现了“卖花姑娘”这就是我今天要叙说的一个真实故事“深圳卖花姑娘”。
第一篇(初见)
直想把这个深圳卖花姑娘写成文章发表,观察了六年的一个卖花女的生活,写了又放弃放弃了又写一直心理很矛盾,我担心文章暴光以后会给她本人及她的家人带来麻烦和痛苦,我不知道文章发表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就是这篇文章我忧郁了很长的时间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发表了!但是我在这里诚挚的恳求你们能理解和宽容的角度上去认识这位不幸的姑娘。她是个社会不幸产物千万不要去打扰她和她家人的生活!
照片上的女孩她叫“小妹”(别名)江西人、她7岁就来深圳卖花如今已经是十五岁的妙龄少女了,从面照片上你们可以看到,一个是朝鲜卖花姑娘洪英姬,一个是中国深圳卖花姑娘“小妹”,不可思的是她们俩长的竟然是惊人的相似,然而一个是催人泪让人可怜同情的“朝鲜卖花姑娘”,一个是让人仇视讨厌的“深圳卖花姑娘”形成强烈对比。6年前在深圳罗湖区向西村认识了这位卖花姑娘“小妹”,向西村有人叫他二奶村由于与香港一河之隔,在80年代因为当时偷渡香港的人多,这个地方属于禁区,如今向西村已经成为香港人居住和消遣的地方,一座座高楼大厦和酒吧发廊按摩院成为了深圳夜晚最靓丽的风景线!
当时我一个人在向西村金鼎大厦路边卖烧烤,路边放上几个小桌凳客人做在这里边吃烧烤边喝啤酒,既可以观赏路边风景又可以品尝烧烤的美味,此地又是向西村的中心位置我的生意特别红火,光顾的客人大多是香港和外国人,当然也招来了许多乞丐和卖花的小孩子,也不知道香港人善良还是胆小的缘故,看到乞丐和卖花的就象看到黑社会满街逃窜,这就为这些乞讨卖花的创造了有利的条件,所以他们见到香港人就死缠硬磨,卖花的小孩干脆就紧紧的抱住香港人的腿不放,多半选择给钱走人,少者挣扎逃离但是很少用暴力解决。我很明白这个道理,如果这些乞丐和卖花在我的挡口向客人要钱会影响我的生意,所以我每次都禁止她们打扰我的客人,见到这些人我就毫不留情的驱赶和大声责骂,还算她们给面子很少来我这里捣乱。
有位香港中年人做在我这里吃烧烤,来了一群卖花的都是六七八岁的小孩围住了他,我马上上前大声对她们说:“你们胆不小敢到我这里捣蛋-快滚”,说着就用脚装着要踢他们的样子,这时候卖花的小孩大吓的飞跑,唯有一个长的小眼睛很消瘦大概有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站在那里没动,她就是我故事里的主人公“小妹”,我马上上前责问她:你干吗还在这里?她指着那位香港客人桌上的一大瓶可乐,对我说我想要倒点水喝,我还没说话那位香港人赶忙用白话对我说:达拉、达拉让她到一点,我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对小女孩说:你到一杯马上给我消失,小女孩马上就把可乐拿过来,倒一杯往后退一步又倒一杯又退一步,结果当我回头的时候可和人都消失了,这时香港人望着我嘴里不停的说,“伊,莫拉”我苦笑的对香港摇了摇头说:是呀莫拉,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群小孩又来了,这次她们站的远一点还是那个小女孩,一个人又来到了这个中年香港客人的旁边,这次我就装着没看见看看她又玩什么花招,小女孩用半生不熟白话对香港人说:“大佬,给支烟抽”香港人笑着对她说“叼你老母,小孩子还抽烟?卜街呀”说着就拿了一支“白万”给了她,小女孩叼着香烟马上就到香港人腿上摸说里还说着“火该”,香港人马上在桌上拿起火机帮她点上,这时候小女孩子客气的对香港人说“多谢!多谢!”边说边退又消失了,以后她们再没回来,当香港人要买单离开的时候,香港人做在哪里直摸自己的口袋嘴里说:“伊,莫拉莫拉”
我急忙问他:什么没了?香港奇怪的眼神边摸衣服边看着我说“伊,钱包莫拉”又摸自己的裤子又说“伊,手机莫拉”,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帮卖花的小孩全部是小偷。
卖花姑娘第二集(世界竟然有这样的父母)
每个人都会这样认为不管父母的决定对错与否,总归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 我们做父母的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孩子放进火狱,这个似乎永远都改变不了的。是的有那个父母不为子女好呢?做父母是人的最高尚、最神圣的义务和权利,又是肩负着最重大的服务社会的责任,然而当我接触深圳卖花姑娘小妹以后,让我大吃一惊世界竟然有逼迫孩子犯罪的父母,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有一天一大群卖花的小孩把我烧烤摊围住,中间站了个拄着拐棍挂着个包,手里拿着红酒大概70岁左右的香港老人,看上去老人好象有点醉了,第一个上前和我说话的就是那小妹,“老板我们要卖烧烤,要很多的烧烤”我的用疑惑眼神看着小妹,香港老头随着上来对我说,“小孩子是长身体的时候要让他们吃饱,你给他们每人烤点东西”,按照我这个人的个性是会说服老人不要理会他们,但是看到这些“阿里巴巴”们也确实饿了,我干吗又和钱过意不去呢?所以我就答应了帮他们烤些东西,这下坏了这些贪得无厌的小孩,你一把我一把,几乎把我台上的羊肉牛肉鸡腿鸡翅膀全部放到炉子上了,再看那个老头在旁边挥舞着拐棍,边跳边用英文在那里唧唧歪歪的,搞的我哭笑不得。当老头请这群卖花的小孩吃过烧烤以后,又带他们去饭店去吃饭了。清晨我要收挡的时候忽然看见这位香港老人,一个人拄着个拐棍在大路上恍恍忧忧走了过来,老人身上挂的包没了,腰上的敞开着手机套不用说手机没了,这时候我羞愧的看着老人,心里又难过又气愤这群小畜生,这么善良的老人这样对待他们竟然还是偷光了他的东西,天哪到底是谁的错?
第二天当我见到他们我破口大骂,在我追问之下他们承认了确实把老人的手机及钱包偷了,但是尽管我说了许多道理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丝毫的作用,什么是内疚什么是善恶他们似乎根本触动,是什么使这么幼小的心灵如此麻木?悲哀汗颜。。。
随时间的推移几个卖花的小孩和我熟悉起来,渐渐的我也不是对他们过于抵触,我了解到这些卖花的小孩都是老乡在江西贫困人家找来的,老乡每个月给他们家寄三百块,因为这些江西人家里孩子多负担重,在贫穷的农村三百块意味着一家两三个月的生活费,就同意把小孩交给老乡带去深圳卖花,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们的父母,谁也不知道孩子到了深圳竟然是做小偷的。与小妹经常在一起的还有四个小孩,他们都来自江西一个地方的,一个矮个子大眼睛黑乎乎的男孩叫“小屁仔”虽然有11岁了看起来就象78岁小娃娃,还有个男孩叫“黄毛”10岁,还有个小女孩5岁叫“小不点”,她们一直是一起晚上12点出来六七点一起回去,他们告诉我老大给我们规定几个要求,一:是只偷香港和外国人,因为他们不会报案也不会回来寻找,二:被人抓住死不承认是自己偷的,因为法律规定不当场抓住就没证据,由于都是未成年法律不会给什么制裁。看起来他们的老大确实有还懂一点法律。
虽然她们都以卖花为名,但是每天每人只带两朵花,一个月也没看到她们卖一朵花出去,但是手机钱包天天都能搞到几个,最多的一晚上一次偷了香港人一万七千块,小妹虽然是个女孩年龄又小,但是她最聪明确是这几个小孩的核心人物,几年来这些卖花的小孩也经常偷东西时候被人发现被抓被打,惟独小妹从来没有失过手,所以听这些小孩的口气很佩服小妹的,偷手机还数“小屁仔”厉害有时候一天偷六部手机,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老大,偷来的东西全部交给大佬,一般的大佬很少出面,时不停的暗中监视他们,如果偷懒或者错过机会长时间没有偷到东西,回去大佬不给吃饭还要毒打一吨,尤其“小屁仔”今天如果没偷到东西马上就在一边鼓起大嘴,呜,,哭起来了边哭边说:今天又要被打了,有一次我好奇的问小妹:你怎么没象他们害怕被打呢?她这样说,“我和他们所有卖花的小孩不一样,他们都有老大而我没有” 我又问“那么你是一个人做了?”“不,我的老大就是我父母,虽然有时候他会打我但是不会象他们打的那么厉害”听到这句话我太震惊了,天哪!这世界竟然还会有这样的父母?(待续)--小妹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