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岁月如梭,光阴如流。
公子历时十余年,一杆劣笔,终于蹒跚地遂愿写完了“东、西、南、北”,同一“二奶”题材的几篇文稿。
“二奶”现象无论是今天的日本抑或是在中国已日渐式微。它的过时,或许印证了它并不经典和合符传统国粹,故它生命的短暂;又或许,是已被另一种更高的形式所开始替代。但“二奶”现象曾经却是一定时期里一种社会生活文化涌动的折射。
如果,蒲松龄先生在世,他老人家一定不屑收录公子笔下的这些人物。因为,这些故事并不凄美,且铜臭味太重。
西京二奶
飘零公子[/url]
秦岭脚下渭水之滨东有潼关西有散关的西京,始于隋唐,今称西安。
――笔者
上篇
一
Blouse惹的祸
认识陆慧丽还是刚从广岛转到东京那阵子。
那时,房凌和几位新交的同仁志士结社,在东京成立了一个名为“在日广东文化交流会”,意在大家能有个联络、聚首的牵头组织。房凌起草了中、日文的《会则》和干事们的职能权责分工,会址临时设在了房凌的美容美发室。大伙儿推举了房凌为首任的会长。
社团成立的茶会设在了新宿过去几站涩谷的高级广东料理老铺“聘珍楼”,预订了不超过一百人的饮茶席位。那天包括来自广东和国内各省以及日本的友人却意外地聚集了近三百人。从涩谷站西口到酒店的路途,几百人的移动队伍实在蔚为壮观。“真喺冇諗倒广东文化喺海外仲有噉多嘅拥趸。”副会长刘鸣用粤语笑道。
成立会完后,入夜,他们又在池袋车站附近预先租下的会馆举办了一场大型晚会。
当慢三的舞曲再次响起,舞池里如鲫的舞伴们已翩然起舞。一位穿Blouse(ブラウス / 日音:布牢丝)的少妇闯入了房凌的视线:舞场内紫外线灯的照耀下她白色的Blouse散发着美妙色彩的荧光:V型的领子竖立着,马蹄型的袖口挽回并开放着,一切都显得格外地高雅、从容和醒目。从她衬衫的衣领和袖口的做工上看,那是一件牌子货的Blouse。
那天晚来的女多男少,而且大多是年轻的女孩。一曲响起,小姑娘们大都被请下了舞池,坐在椅子上剩下的几乎都是熟女和暮女。“又是一次狼少肉多的场面。”作为那次交谊会的主办方兼责任者的房凌心里想到。
兴许是巧合,抑或是缘份,那位穿Blouse的女子正巧鹿回头般地转过脸来,与房凌四目相对。一瞬间,不知是化学是物理还是心理起的作用,房凌情不自禁地走到她的跟前,向她伸出了绅士般的右手――房凌的眼光是炽热的,可又是诚挚的。
她没有拒绝,与他一同进入了舞池……
旋转中的房凌可以从手指和手掌的神经中敏锐地触动到这位女子贴体的衬衫背后那柔软肌肤轻微的颤动以及触摸到她凹凸显现高级胸罩的背带扣,还能嗅觉到从她身上飘散开来的阵阵香水的芬芳。同样,那位穿Blouse的熟女也能从搭在房凌胸肩位置上的手心和指尖处抚摸到他肌肉起伏的拉动,还有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有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我姓房。房屋的‘房’。怎么称呼您呢?”房凌对新舞伴说。
“今天下午在‘聘珍楼’时见过你。叫我丽丽好了。”对方轻声答道。
“我广州的。您呢?”
“西安的。”
“哦,西安来的。民风彪悍的西域竟然还有这般精致的女人。”在日本,房凌还是很少遇到来自黄土高原的国人。他对丽丽由衷地说:“您是我见到的第一位穿Blouse的中国女性。或者说,是在日本见到的懂得穿Blouse的中国女性。”
“是吗?我还有几件不同色儿的呐。”丽丽上来了点情绪……
房凌知道,Blouse是先进国为富裕阶层设计的高级女衬衫。
它用料考究,剪裁慎密,做工精细,特别是袖口、领子与腰身的设计不仅能体现出女性的胸部、脖子、身段和腰姿,以衬托出成人女性阿娜多姿、风姿绰约的魅力,还会使穿上它的女性的气质看上去与实际年龄少五到十岁。因为大多都是欧洲输入的牌子,故Blouse一般都价格不菲。即便是在日本,Blouse的购买者也会踌躇再三。高级的Blouse更要合几千块人民币。但价高物贵的Blouse也正是日本白领OL、知性女流、社长夫人们衣柜里必置与搜罗的行头和门面服装之一。
“丽丽看来是有点品味的女人。”房凌心想。这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他以前的女人就是被她穿的一双时尚的高跟鞋而眼前一亮,“哔、哔”地一下子就被她征服的。
当最后一支舞曲奏完,人群即将散尽的时候,她给他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两周后,在一次共进晚餐的兴致还没消退之前,她挽着他的臂膀,待他锁上他那黑灰色的大奔驰,用挡板遮盖住车牌号后,一齐进入了池袋站西口一家闪烁着紫色霓虹灯的情人旅馆……
(未完待续。谅!)
二
中国式抚慰
作者:飘零x公子 回复日期:2009-10-18 22:34:04
二
中国式抚慰
接触多了,彼此就相知了。
陆裴裴曾在西安读过大专,毕业后进入到一家报社工作。由于人长的白皙、窈窕,又是在媒体单位工作的,自然受的诱惑就也多。先是客户请,后是自己要,慢慢地对钱对物的兴趣也就越来越浓厚。
“一次,我到郊外的一个部队营地采访,一位团干部接待完后对我说:‘小陆,我看妳人挺好得,我们马上就要撤防了。妳喜欢什么就尽管拿。这营房、仓库,还有这片菜园、瓜地,凡是铁丝网圈着的地儿都可以,妳随便看着给点就行。’回家后我跟家里人商量,第二天给那团长送去了一千块钱。他为我开具了各种证明。八几年那会儿一千块是当时我们那一、两个月的工资呐。
“部队走以后,那一大片的土地和库房都归了我。我又把它分几拨给租了出去。
“部队牌子还照样挂在那,加上我手上有部队证明,很多年也没交过一分钱的税。有了这笔钱,我在市区里买了几家商铺用来出租。再后来,我就干脆辞职自己干了。”陆裴裴不止一次这样说过。
房凌记得当时听完陆裴裴的故事后,开玩笑地说她是靠年轻美色迷倒了大兵,全不费功夫得来的第一桶金。
陆裴裴婚后育有一女孩。离婚时把她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和小孩都让给了前夫。不久,通过朋友的朋友牵线搭桥,她东渡日本,先是语言学校的就学签证。
房凌跟裴裴好上时,她已经是一日本人会社副总的二奶了。在这之前她又结过婚,又离过婚。
作为跳板,东京的日本语学校是枯燥而单调的,即便是一至五上半天的课。
到了日本的陆裴裴下课后先是到一家居酒屋打工,工作不算太累。在日本,女的打工要比男的轻松得多,即使是不懂语言也没关系,端端盘子或递递啤酒什么地。刚来东京的那阵子,由于饮食不惯、语言不通和无亲无靠,加上睡榻榻米,吃生冷的东西等生活环境的突然改变,从没吃过什么苦的她每天心情压抑,特别是一想到国内的女儿时就常偷着抹眼泪。在给女儿打电话时她更是泪流满面,哽咽的语无伦次。
这一切,都被他的日本人店长看着眼里。打从陆裴裴来面试那天起,这个叫佐佐木的日本中年男人便喜欢上了这个长的白白净净,大大的胸脯,丰满的嘴唇,当时还是长发过肩的,来自中国的女子。他先是用他的手机借给她打电话回家,后来又给她换租了间公寓,还给她装了台电话。电话费、生活费他也全包了。
陆裴裴思囡心切,新搬进的屋里第一个月就打了八万多日元的电话费;第二个月又打了十七万;第三个月更甚,打了四十多万。那时,她已经委身于他。虽然,她也知道他已经有了妻室和孩子,但她觉得她更需要金钱,更想得到依赖和照顾。
一天,这位日本男人连说带写加比划地对她讲:“要不,妳回国一趟?一张去中国的往返机票也就是五、六万,回去见见家人和孩子,成天总是这样窝在屋里打国际电话也不是个办法。”从那天起,陆裴裴就决意无论如何都要把女儿带到日本,放在自己的身边来。
陆裴裴住在中央总武线上的国分寺再中转几个站较偏的地界,离房凌住的新宿得有些距离和时间。房凌与她约会月里大概有个三、五回。每次大多是先去情人旅馆缠绵激x情一番,然后再去共进午餐,少不了吃些韩国菜、广东菜、印度料理、西餐、寿司什么的,饭后各自再去顾自个儿的事儿。间或他俩也一块逛逛百货公司或专题展览会。
因为到东京后一直在日本人堆里打转,在认识房凌时陆裴裴的中文已经不用好久,语言中枢母语神经这一拨已经有点混乱和迟钝,中文表达不太麻利,以至每说一句国语,就要想一想、顿几顿。有了房凌的关爱,她开始能逐步地叙述一些中文长句,慢慢地对自己的母语文化恢复了一点自信。
“我不想再去学校了。他为帮我解决身份,找来一个日本单身汉说是跟我做x假x夫妻。那时,他已经升职为会社的副总经理了。
我和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日本男人去区役所登记了结婚,再以日本人妻的名义去日本入管局申请日本人配偶者的签证。几经周折,签证也下来了。然后,佐佐木每年再给点钱那再也没有露过脸的假x老公。”陆裴裴依偎在半躺着的房凌胸膛上,温存之间像似对别人又像是在对自己,常常就是这般开头娓娓地道来的。
这是一家他俩常去的情人x旅馆。宽大的睡床,多变的照明,硕大的液晶电视,装有汽喷、水喷的超大浴盆以及环三面落地大镜子的浴室显得干净而豪华;电视除了一般都有的几个本地成人x节目频道外,还有从卫星转过来诸如《花x花公x子》等欧美成人x频道;为减去情人进来时的尴尬,旅馆入门时无须照面,人客自选房间,室内电动交费。而更让房凌中意的是,在那里,奢侈品般的套x子可以随意添加,一个电话就马上送上来。因为半天下来,他们常常会在浴池里干一炮;回到床上稍憩片刻后干一炮;有时还会在更衣出门前包圆再干一炮,套x子得用上三几个来着。
在东京的那些年,房凌从不喜欢在自家会女人,嫌在家里不够随意。所以,光每月花在情人x旅馆和下馆子的开销占了相当大的比例。他还隔三差五地送鞋子等礼品给他喜欢的女人,性感时尚的高跟鞋,并让她们穿上它来做爱。多年来他乐此不疲,与他的女人们分享着这份惬意,这份心头的癖好。
陆裴裴说,自从有了新的在留签证,她先去上海妈妈桑开的スナック(日音:斯拉库 色x情酒吧)店干,不久后就独立自己在赤坂见附的红灯街区开了一家,自己当了妈妈,再加上几个小姐。她男人佐佐木开头不高兴,但拧不过她的执拗,还是让她连哄带嗲地给搞掂了。
都说日本男人的色钱好赚。那年头,日本的经济还不太坏。自从开了色吧以来,没用多久就来钱了。看中的名牌包就让店员给包起来,掏个几十万连眼都不眨一下;相中的短裙二十多万也就是挥手之间;选中的钻戒首饰什么的就拉上猴急猴急想跟她上床的老头先上珠宝店买下再说。加上形形色色的爸爸桑送的礼物,几年下来,屋里柜里箱里全是满满当当的名牌物件了。每次回国探亲,她都会带回去一大箱高级物品。
冒富了,回国与前夫谈判,放下一摞子钞票摆平后没费一点什么劲就把女儿也办来了日本。
“开店开了几年,有一次佐佐木闪了腰,出院后就干脆住在我那合了。他知道自己长期上不了班,就把职给辞了。一天,他老婆留下一张签了名的《离婚届》,拿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储蓄,带着俩孩离开了他。其实,他老婆这些年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她却能一声不吱地忍了这么久。”陆裴裴说。
“佐佐木早就不想让我干スナック了,我每天上班时他都巴巴的看着我,那眼神真让人心里受不了。他说,让我先和那个哎呀老公离婚,和他结婚。然后,他帮我办一家贸易公司,做点买卖什么的;再帮我娘俩办加入日本国籍的事。我晓得,他说的或许是当真的。我看他的腰不行了,下面也等于废了。但他手头还捏着一大笔退休金呐。
“我就答应了他。店可以盘掉,不过,结婚的事儿得等我们娘俩拿到日本国籍后才行。”旅馆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死去活来性x爱的陆裴裴轻描淡写地对房凌说道。
听到这,房凌笑着道:“这么说,妳金盆洗手,从良啦?”
“阿~你坏!”在梳妆台大镜子前化完妆正用眼睫毛浓彩蜜往贴好的眼睫毛补妆的陆裴裴扭过头来娇嗔地回道。
当看见镜子里从发型到服饰,从化妆到耳环手镯,从刚涂的甲油到香水口红,从性x感丝袜到高跟鞋,梳妆打扮停当的陆裴裴阿娜多姿的风韵时,房凌禁不住又血脉扩张,不由得一把抱起了她,将她放在梳妆台的昭通石台面上。他撩起陆裴裴的短裙,捋下她半拉子丝袜,将她的大腿搁在自己的肩上,一边带套子一边拨开她的T型内裤把小弟弟送进了她的小妹妹内……陆裴裴又开始动情地呻x吟起来……
大镜子里:是陆裴裴两条搭在房凌双肩上穿着黑网丝袜、高跟鞋性x感的大腿和盘得高高的发髻,加上情不自禁的淫x荡声;是房凌全x裸的上身随着腰部前后抽动时肌肉群的相互拉动,汗珠滑落和着“吭哧”“吭哧”的喘吁声;触觉、视觉、嗅觉、听觉反过来又强烈地刺激着性x交进行中俩人的性x感官。
房凌做这种要完又没完的事儿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他喜欢那种从头到脚都美轮美奂的,精品似的女人。他能够从芸芸众生中或在灯火阑珊处一眼认定自己所喜爱和要寻找的女人,即便是蓦然回首千百度也绝不会走眼。
陆裴裴打心里是喜欢这个成熟、富有、时尚、儒雅、感性、高学历又经历丰富、略显沧桑神秘的中年男子。她知道自己的骨子里已经常离不开这种从一个出类拔萃、同文同种、同声同气的中国男人灵与肉传递过来的,发自故乡,发自祖国母体文化的滋润和抚x慰。
每次和房凌的幽会完后走出旅馆时,都会使她感受到从心理到生理、从内到外,如同卸下一身重负,沐浴春风般的轻松与满足。在他面前,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有其他情x人与别人的二奶身份的存在。他的倾听;他的谈吐;他的举止;他的思维;他所表达的价值观和是非曲折论,乃至他的标准国语都是那么地充满着诱x惑与人格魅力。尤其是和他在一起的性x爱,每次都能够让自己得到性x高x潮;甚至,高x潮迭起。他那玩意儿每回从下面插将进去时,都会顿时感觉延伸至心胸,直顶到了喉咙口,一种盈盈满满的充实感实在妙不可言。她经常在晚上做梦时一想到这儿就浑身骚动起来,弄得裤衩也湿漉湿漉的。
她是看重与房凌的这段缘份的。每每姊妹和客人赞她白嫩、年轻时,她都认定是因为跟房凌在一块时那频频而来的性x高x潮所赐,并暗暗地窃喜一番。她甚至很想,真的很想和他有一个孩子,哪怕她将来自己一个人抚养。她知道,他的那根亚洲型的中国大棒棰可能是难再多得。这些年她睡过的日本男人老了去了,自从有了房凌,她已经不再惧怕什么男人的那大鸡鸡了。陆裴裴还觉悟到:对她来说,钱已经不是那么太重要,到了这个年岁,跟自己喜欢的男人上x床和温存才是一种有价值的享受。
三
花开花落
(未完待续。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