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2、中奖[4]
车上我就想好了。待好消息一宣布,在小姨子狂欢之时,我单刀直入地、一点都不用拐弯抹角地要求“亲香”,这是她答应了的——虽说不是250万,可30万无论怎么说对她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说实在话,与女人性交还是接吻,我更喜欢后者。前者过于肉欲化、动物化;后者则更加情感化,人性化。两个相互喜欢的男女摆好姿势,找对角度,四唇紧贴啜吮,两舌勾连进出,什么话都不用说,一切尽在其中。假如背景是月明星稀,湖光山色,你只会觉得是完全浸溺在幸福的美酒中,你只会有一个愿望:这世界,就这么静止,就这么永恒,多好多好哇!自然,小姨子今晚如果更倾向于做爱,或亲香过后还要接着做爱,我也就不打算推辞,我会说:行。就听你的。
到了医院宿舍大楼,见201一片漆黑。显然,小姨子已经睡了。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去找多少是有些不便。可今晚不同。难道把你从梦中叫醒,送给你30万块钱,你还会抱怨叫的不是时候?!有这样的人吗?满世界的去找也不会有呀!我几步上楼,到了门口,勾起食指敲门,1下,2下,3下。没动静。再作力,1下,2下,3下。门开了,是202。院长披着件老式棉大衣走了出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敲我家的门呢。”“对不起,打扰你了。”我难为情地连连道歉。院长关门的时候,又问道:“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我正要习惯的张口“没事没事”,马上意识到不对——没事半夜里来找小姨子什么意思?这不是跟自己添乱嘛。于是随口答道:“她姐姐病了,让我来喊童妮去打针。”照道理院长应该“哦”一声表示知道,关门了事。可他没有。“人病了,要赶紧送医院来看得的什么病。小童一个护士,她知道该打什么针?亏你还是个老师。快去,别把病给耽误了。”我再不好讲什么了,也不好接着敲201的门了,口里答着“是,是”,悻悻地退了回来。
第二天正在办公室里琢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把中奖消息告诉小姨子时,手机响了,是她的声音:“大哥,你昨晚是不是跟姐吵架了?”“没有呵。”“没有?那她怎么对我发那么大的火?拿我当出气筒了!”“你姐说什么了?”“她问我是不是去了洋嵩坪?我说去了。”“这又怎么啦,有问题吗?”“她说你们医院的人当天都回来了,你怎么一个人不回来呀?”“对呀。他们都回来了,你怎么一个人还留在那里呢?”我忽略这个问题了,不由得也问了一句。“大哥!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呀!你要我给你们占位子吃饭。要是我一人,早吃完走了。可要一下子占3个位子,就没有办法。占了两次,都不行。那就只好等最后一拨。你知道,饭吃完了,车也早就没有了。”“情况属实。那你姐怎么说?”“她再没说什么。”“是嘛。一解释不就没事了。”“可她又接着问‘你晚上睡哪儿呀?’”“那是你姐关心你。你怎么回的呢?”“我说那么多的客,那来睡的地方呀。我打了一夜的牌,输了几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骗你姐姐呢?你不是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吗?”我笑了,不过没让那边的小姨子听出来。“大哥,你!!”声音大得把我耳膜差点震破。“我们睡一床是事实。可什么也没做也是事实。”我急忙补了一句。“你要是这样跟我姐说了,她信吗?她还不把我吃了。”“别说的那么严重。你姐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她对这样的事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哥,你少来这些。刚才姐姐差一点把我骂哭了。”“好啦好啦。童妮,我等会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还会让你姐姐对你喜欢的不得了。”“我不信。大哥,你怎么现在越来越不正经了。”“是真的。你今天什么时候有空?”“一整天都忙。中午还得值班。”“那这样,吃饭后我到值班室去找你。就这么说定了。”
值班室里就童妮一人,当我把中奖的消息小声的告诉小姨子并决定和她平分65万的时候,她兴奋得差一点点就失去了知觉。幸亏是一等奖,要是特等奖500万,那完全有可能要了她的命。“你对钱也太敏感了。”我给她倒了杯热水,不无讥讽地说。“大哥,这可不是个小数目。30万。一辈子都挣不来的。”“我到时会跟你姐说,彩票是我帮你买的。你呢,中了奖就分给了我一半。你想想,你姐还不爱死你啦。”“大哥,”小姨子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怎么?”“我,我怎么报答你呢?”“这个嘛,你是得有点表示,我们不是有约在先吗?兑现就行了。”“我怕姐姐……”“那就算了。”我大度地解围。“那不是说话不算话吗?你会生气的。”“好啦。我不生气。行了吧。对了,我们暂时先不告诉你姐姐。星期1我和你一起去省城领奖。回来再给她个惊喜。你与同事错个班没问题吧?”小姨子答的蛮脆落:“行,就听你的。”
正文 53、去省城领奖[1]
我把自己与小姨子省城领奖之行定位为秘密之旅、幸运之旅、幸福之旅、激情之旅,不眠之旅。一上车,那种乐融融、美滋滋、甜蜜蜜的感觉,就象车窗外掠过的满目金黄色的油菜花香在我俩中间散发开来。我们坐在紧邻的两张位子上,手不时碰在一起,肩不时碰在一起,头发不时也碰在一起,那么自然,那么和谐,那么轻松,那么惬意。我与她姐姐当年蜜月期间床下的热乎劲也不过如此。“大哥,你还没有告诉姐姐?”童妮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小声问道。“没有。”“那她知道了,不又要吵了?”“怎么可能呢?到时一大摞的钱朝她面前一放,乐都乐不过来呢。”“也是。姐姐也是蛮喜欢钱的人。”“谁不喜欢钱呀?”我替妻子说了一句话。“可你明明应该一个人得的钱,却分给我一半。”“两回事。你也不必把问题想的那么复杂。蛮简单的。钱来的容易,就无需那么顶真。况且要是你手中的彩票中了,也要分我一半的。这么处理很公平。”“给。”她把削好的苹果递到我手里。
车过千丈崖,童妮见我紧握座椅扶手,双眼盯着窗外,神色严峻,一言不发,问道:“大哥,干什么呀,那么紧张?”我不答话,把窗户试着再开大些,眼睛依然不放过匆匆退去的从悬崖边伸出来的一片又一片的灌木丛。待车驶入开阔地带,我才回道:“每过千丈崖,我都一直在观察如果车出了事我跳出去时该揪住哪根树枝才不会折断摔死。”“大哥,你说的好吓人。千丈崖几十年来还没有翻过车。”“以防万一。”“不会有的。司机过千丈崖时都特别小心。”“你不记得了,93年的那次车祸?”“怎么会忘记呢?那回还是你救了我的命。”
那一年的7月7日,一年一度的高考日。我从省城教育系统微机短训班结业返校。途中碰巧小姨子市里出差回家上了我坐的巴士。我们一前一后坐在挨窗的两个位子上。那个时候我的心净如处子,对妻子外的女人那怕市姐国花从无非份之想。对她的妹妹也是关爱点到为上,亲切适可而止。因而尽管我们离别月半,异地相逢,寒喧几句过后,也未多言。10点整,车进江边渡口,刚好渡船离岸,只得等下个班次。这中间我旁边空着的位子上来了一家3口。母亲抱着4岁左右的小姑娘挤坐着,父亲则扶着椅背站着。小孩十分可爱。一对大眼睛晶亮晶亮,最叫人过目不忘的,是她双眉正间的一颗美人痣。看她母亲,年龄与童妮相仿,其香肌玉面,明眸皓齿,不觉让人暗暗称奇。稍会,小女孩从带着的书包里取出彩笔和画本,伏在前座的靠背上专心作起画来;又稍会,她把画递给妈妈,娇声道:“我辫子上的蝴蝶结画不好,妈帮我画上。”年轻的母亲连声答着“好,好”,一边微笑着给两条辫子添了红色的蝴蝶结。可爱的小孩转过身来,大方地看着我,问道:“叔叔,你看画的象我吗?”我高兴地拿过画本,看了看,还真的不错,便笑着答道:“象。可是有一点你忘记画了。这一点很重要的。”“那你给我添上。”她把彩笔递了过来。我接过笔,在画中有着两条扎着大红蝴蝶结翘翘辫子的小姑娘双眉心处认真地点上一点,说,“这是美人痣,并且是最标准、很稀有的美人痣。不能画丢的。”“真的是最标准很稀有的美人痣吗?”小女孩问这话时竟象个大人。“真的。小朋友,你这颗痣兴许将来还会给你带来好运呢。”我真诚地回道。“谢谢叔叔。”“小朋友,叔叔求你件事,”“只要我能办到,不用求的。”小姑娘真不知受的什么教育,话越说越逗人爱。“把你这张画送给我,行吗?”我显然是特别喜欢这个小女孩了。“没问题。”“那你得先签上你的名字,还要把日期也写上。”小孩口里答着“好的”,手里握笔在我指的地方签了名字和日期。“吕薇薇。名字很好听。那我就把画撕下来了?”见她点了头,我又看了看她的母亲,“孩子随便画的,没什么用。您喜欢就拿去吧。”“那谢谢了,小薇薇。”我从口袋里取出记事本,把那4寸见方的画页夹在里面。就在这个时候,渡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