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okaixing2007(20)

正文 31、电话粥{1}

　　虽说给网站写帖子，写那类与政治无涉的帖子是一件好玩的事，可写长帖，写连载的帖，就不太好玩了。这一段写完了，不能休息，得构思下一段怎么写，有时牌瘾来了，楼下在喊“3差1”，那怕明摆着是要赢钱的局，都得忍忍。可怜有两回冒着0度的低温，半夜披衣而起，打开电脑，找出文章，从头看来，让思路、文风得以延续。以往蛮好的一觉到天亮的睡眠，如今被这种兴趣弄的支离破碎。那日正在桌前敲击键盘，童妮电话打了过来：“大哥，你看了那篇文章没有？”“哪篇？”“明知故问。就是什么〈小姨子半个妻〉呀。”“看了看了。我感觉是既好玩又奇怪。好玩的是这东西看了后心情愉悦，烦恼消除；奇怪的是里面有两处好象是写我们之间的事，特别是女主角名字中居然也有一个妮字。”“你找到了那个什么丁巴兜没有？”“没有。我一直在找。看看周围的几个，又象又不象。你也留意留意你们医院那边的。”“那你说我给你灌肠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我记得有天汤博到我们办公室制作讲公开课的幻灯片，这还是他出事之前的事了。闲聊中他说他肠道有慢性病，经常便秘，都几年了。我于是就现身说法，告诉他中药灌肠效果不错。并且告诉他肠子该怎么灌。汤博听了说好麻烦。我说一点都不麻烦。你请个护士到家里灌不就行了。这家伙听了立马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他问的什么？”“我哪知道？”“他问我，‘你是不是请你小姨子灌的肠？’我回答是的呵。他又问，”我停顿了一下。“你接着往下讲，他又问了什么。”小姨子在那边催。“他又问我，‘灌肠时你爱人在不在场？’我如实地回答：有两次不在场。本来蛮正常的事，我回答的也蛮正常。脸上可能有些笑笑意，这是因为自己有个出色的小姨子，很温暖，很骄傲。这感觉，你应该理解。他也应该理解。没想到汤博一听有两次是你单独给我灌肠，压根就不提他自己的病了，连连的追问，下面是他的原话：‘给我讲讲，给我讲讲。就是这两次。无论是多大的情节，还是再小的插曲，具体的讲讲，越具体越好。’”“你讲了？”“我当时的心情也确实蛮好，况且事情本身又光明正大的不行，就是拿到课堂上，拿到万人大会上讲也没什么不得了的。基于这么一种认识，就一五一十、过过细细的给他讲了一遍。汤博听完了，你猜他是什么反应？”我喝了口茶，“我懒得猜。”“他又是拍手，又是捶胸，又是跺脚，脸上颜色都变了，看样子气的不轻。”“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生的哪门子气呀？！”小姨子不解地问。“汤博指着我说，你呀，你呀，你知不知道，算了，下面的话就不讲了。”我再喝了口茶。“怎么不讲了？讲！”手机里童妮的声音格外脆嘣。“他说，你小姨子半夜三更是来求你的呀！你怎么这么一个混帐态度呢？！”手机那边喊了起来：“他狗日的搞没搞错啊！我去求你？我有什么事去求你？！”小姨子极少带脏话，显然是相当的生气了。“他还说，要是我，决不会让小姨子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我就六个字，保证方方面面都满意。”我又喝了口茶。“六个字？搞的跟最高指示一样，哪六个字？”“先、上、床，缓、灌、肠。”“越说越不象话了。他是怎么处理的？降1级工资？太便宜这家伙了。他该去牢里蹲几年。”“就是就是。”我也义愤义愤的附合。

正文 32、电话粥{2}

　　稍停片刻，小姨子又道：“那这么看，丁巴兜就是汤博了。”“不见得。一开始我也怀疑是他。但最后我还是排除了。你想想，写这篇东西的人自己心情一定不错，才可能说出那些逗人笑的话，讲出那些引人开心的故事。老汤自从他的玲玲喝农药后，与前判若两人，精神萎糜不振，在办公室里坐不是立不是，可怜巴巴的，上回请他做司仪，还是好说歹说，看了你我多大的面子才出山的。”“汤老师想必对玲玲是动了真情了。”“可不是嘛。老汤还真把他小姨子当半个妻待了。这么一种状态，不会还有心思去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说是不是？”“也有道理。那到底是谁呢？哎，大哥，我能不能去法院告那个丁巴兜呀？”我吃了一惊，“你告他？为什么？”“他在文章主人公的姓名里用我名字中的妮字，最主要的写些我的事，在网上公开发表，这不是在侵犯我的名誉权吗？”没想到小姨子经过四次大规模的普法教育，还真的学了些东西。“不能这么看。用妮字作名，不是你一个人。你可以上网搜索一下，用这字取名的成千上万，何况作者还只用了一个字，就是用童妮两字作为他小说主人公的名字，你又能怎么样？作者会说这名字完全是因为他本人喜欢才取的。满世界同名同性的多得去呢。再说那个丁巴兜对他的女主人公印象相当好，通篇没有一句侮辱诽谤的言语，你告什么呀？更主要的是你连丁巴兜是谁都不知道，你怎么告呀？”“是这样的吗？”“当然是的。”“大哥，你怎么一直都替作者说话？他把那个姐夫哥写成那样，一天到晚在打他小姨子的主意，色鬼嘛。你不生气？”“一开始我当然生气啦。我是相当的生气，特别的生气。我怎么是那样的人呢！你看我们两个，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尊重。童妮，你说是不是？”“是的，是的。”“你还说我是君子，真君子。”对方笑了起来，“是的。是蛮象。”“你认识怎么倒退了呢？就是个真君子嘛！可我一想，人家是写的小说呀。里面有些内容与生活雷同，那纯属偶然，与我无关。再说了，喂，你在不在听呀？”“你说，我在听哩。”“今天电话费肯定不得了。我又用的是手机。”“管他呢。你接着讲。”“再说了，男人嘛，思想上有点出格，想和这个睡想和那个睡，没有诉诸行动，你能忍心指责他吗？”“男人都这样？”“都这样。”“你也这样？”没有退路了，“我也这样。”“那这么说，到是我的不是了？”“都没有不是。他喜欢写，就让他写；我们照样过日子。”“里面写那个姐夫勾引他小姨子，”“好象不是勾引吧？”“当然是勾引！眼看要成了，就出了事；眼看要成了，又出了事。一次又一次，这个丁巴兜要闹到什么时候呀？”“你着急了？你等不及了？”“大哥！”耳机里炸的好响。可我听的出来，小姨子没有生气。“对不起，我理解错了。对不起啦。”“好啦好啦。哎，大哥，姐姐她看过这篇东西没有？”“她看了。还是我找出来给她看的。”“那她不气死？”“死到是死了。不是气死的，是笑死的。”“真的？”“真的。你姐她不在乎这些。别说是小说，就是，”“大哥，大哥，你打住。你再往下说我可当真生气了。”“好，那我就不说了。我挂机了？”“你慌什么呀？我还有问题呢。你说那个丁巴兜写这么多，网站给不给他钱呀？”“给钱？做梦吧。”“你怎么知道？”“你想呀，他要是能拿到钱，那还不一天一篇一天一篇的发。那会象现在这样，多长时间才一截。”“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没有钱，那他写这些是为什么呢？”“这还不好解释？——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