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说,跟丈夫的感情很早就出现裂痕,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可是因为很多现实的问题,还需要维持一段。圣诞节前一周,她丈夫就出差了,她说她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里,就把女儿送回妈妈家,她说她专门为我准备了饭菜,问我愿不愿意陪她一起过平安夜,我听着她有点混乱的陈述,脑筋也跟着混乱起来,我只觉得她很可怜,那么能干,可是婚姻却那么失败。
那天晚上,我吃到了20多年来最美味的一顿晚餐,我对她的厨艺赞不绝口,她只是温柔地笑。当甜汤上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如果这是我小时候,如果给我盛甜汤的不是她而是我的妈妈,那该多好啊?我觉得眼睛发热,起初我以为是红酒喝不惯上头了,直到她把我的头揽到她怀里,边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边说“好好的,哭什么?”时,我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了,我从没有过这么伤心,即使有人告诉我,妈妈并没有离开这个地方,她跟另一个男人住的房子离我们并不远,但她却从没有来看过我的时候,我也没这么伤心。
“那天晚上,我没回家”,雨良闭上眼把头靠在沙发上,“我恋爱了,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有孩子、大我6岁的女人”,雨良再睁开眼时,眼睛里有了血丝。
这是一段隐秘的感情,但我已经准备好娶她了,只要她一拿到离婚证书。可是,一年过去了,我没有问她更不会逼她,我知道这样不见容于世俗的感情是要经历非同一般的考验的。2002年的最后一个月,我得到两个消息,一个是我被辞退了,另一个是科长终于离婚成功。然而,我并没有成为她的新一任丈夫,她的新丈夫是我的前老总。
我病倒了,高烧一直不退。病着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来看我,她是我原来部门的同事姗姗(化名),一个永远不声不响的女孩。她对我一直很好,但是我从前对她的关心都不理不睬。
病好后,我在一间房地产公司重新找到工作,我觉得自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心无旁骛,我只想好好工作,早点和爸爸搬离那个住了几十年,墙都黑了的老房子。
可是,我的心还是动了。上周我收到了姗姗的电子圣诞贺卡,上面除了祝福外,还有一行小字:“平安夜你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