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他的感情,也不懂他为什么会喜欢上我,曾问过他原因,他的回答也许同众多的婚外恋者一样,认为我温柔、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而这些正是他的妻子所缺少的。我也试着让他去与他的妻子沟通,相互忍让、谅解些,真心诚意地帮他端正态度,让他摆脱掉对我的依恋,然而一切的努力还是不起丝毫作用。
一天,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临时有些急事去了朋友家一趟,毅不知道我去了哪儿,急得冒雨满街找。事后他对我说,当时他感觉自己就像丢了什么至宝一样,一颗心被吊了起来,觉得好无助、好空虚。
我一向自认为我的理智极强,但面对这样的爱,我克制不住自己,最终还是投降了,虽然那很不应该。但两年的时间,他从没改变过自己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关心着我、追随着我,也许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吧,我被他的真诚与执著打动了,我的理智甘愿占下风。
相爱的日子固然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我的心从未真正静下来,我总是在自责,我对这样的爱毫无把握,所以我常说迟早有一天我会离开他。也许,恋人间都要问一些愚蠢的问题吧,尤其像我们这样的关系,明知不该拥有那么多,却总想得到证实。
一天,我问毅:“既然爱了,总要付出一定代价,如果哪天我为你失去家庭,你会怎么办?”他很长时间无言以对,最后说了句:“我养活你。”听到这样的结果,我的心顿时凉了。人都说情意无价,经过了两年的时间,我被他的真情,一点点感动,冒着随时失去家庭的危险去接受他、爱他,难道只为他一句“我养活你”吗?
我知道毅是一个不能承受压力,也不肯做出任何牺牲的男人,我并不想无理取闹地拆散他的家庭,更不想让他抛弃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但女人有时是很虚荣的,哪怕明知道那是一句谎言,可听到了,心里也就满足、踏实了。也许,这句话将我从这种畸形的恋爱中拉了出来,我不渴求他为我做出什么牺牲,但我绝不会要一个自私又懦弱的男人,我们之间不可以再继续下去,我们更不会有未来可言。
为了离开毅,我主动提出了辞呈,想彻底断掉这份牵系,但我的软弱使我最终没能摆脱他。我不忍于他的眼泪,我们又断断续续地来往着。
每次,我都下决心与他分手,可每次我又在他痛哭流涕的挽留中放弃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看着他伤心至极的样子,我根本无法硬起心肠,他对我的依赖越来越深。他让我爱得无奈、爱得心酸,面对这样不成熟的爱,我失望、心痛,却又割舍不下。
可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心存的热度彻底冷却下来。有近半个月的时间,毅没有去上班,也没来找我,我很担心他会发生什么事。而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给我的答案竟是他妻子又怀孕了,他陪着妻子去医院做流产,照顾她。听了这些,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因为他妻子怀孕的时间正是他流泪挽留我的那几天。已是成年人的我不想再赘述什么,毅的行为证明了一切,海誓山盟的誓言,温柔细心的关爱不是只存在于我俩之间,这份爱可能同时发生在两个女人身上,一种浓浓的屈辱与受骗感涌上我的心头。
这一回,我真的决心与毅分手。我当着他的面撕碎了所有他为我照的照片,他面色沉重、痛苦万分地看着我,我的心也在滴滴流血。回想我们两年多的点点滴滴,他曾那么执著地追求我,热烈地爱我,我也透过重重挣扎接受了他,我们有着一段浪漫、美好的相处时光。为了他,我毫无怨言地失去工作,失去自尊,做我从来不肯做的事,承受许多他根本无法想像的痛苦与压力,但他根本就不懂得去珍惜和爱护一个得之不易的女人。也许,在毅的心中,我只是饭后的一杯白开水,可有可无,他只懂得索取,却从不想付出。在一个女人为他牺牲、承受了那么多后,得到的却只是他无情的伤害与折磨,留下满心失望与痛楚。
看完这封信后,我脑中突然想起曾听过的一句话:婚外恋就像一个火坑,明明知道危险,却偏偏不断地有人往里跳。走过六七十年代的纯真爱情,我们却掉入了形形色色的婚外恋怪圈,在我们的耳边充斥着“第三者”、“情人”这一类的话题,也许社会的影响力是主要的一部分原因,但个人的选择绝对占主导地位。如果,我们能够珍视自己的情感,用心地去经营我们的家庭,我想任何外来的阻力都不会打破你坚守的堡垒,但本身的你就摇摆不定的话,就很可能逃不出婚外情这样的误区。
我想对那些背负着家庭义务的夫妻说,家永远是你们最安全的港湾,只有你付出真心,善待情感,才会收获幸福。婚外恋的冒险往往会让你陷入无底深渊,一身伤痕,这样的代价不是一个人能偿付的,只会使心底的伤口更深、更痛。(本报实习生 许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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