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云浩时,我不敢说话。偌大的中厅,一丝温度都没有,远观他,寒气横生,铁青着脸。挪着步子靠近,他薄唇微张,却被小添的一声尖叫打断了。“啊-----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手腕上脖子上都是伤?.........”小添话还没说完,云浩就一把抱起我大步走向我的房间,同时嘱咐道:“小添,先招呼好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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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将我放在床上,我刚想说:“对不-----”就瞥见了云浩那双浸满了雾气的双眼,连同眼角的梅花痣也在低泣。我知道我受伤了,他又要自责了,于是我抢在他前面说:“云浩弟弟,你听我说,我很好,刚刚送我回来的那伙人中有个叫辄容的救了我。我什么事都没有,倒是我狠狠咬了人家一口。其实,你完全不用这么有责任感,云浩弟弟,你不是超人,你不可能把什么事都弄得那么滴水不漏。千万不要对自己那么苛刻,你是只要平平安安的呆在我身边,即使什么也不为我做,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亲之间的相互关爱是种幸福,千万不要让这种幸福成为你的负担。”云浩深深的垂着头,静静地听我说完后,缓缓地抓起我放在床边的手,把它放在手心磨搽着。良久,他抬起头,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入他眼神的漩涡之中,他双眼的雾气在渐渐加深,朦朦胧胧我感觉到了他的痛苦,他的眼神仿佛要将我揉碎一般。“云浩你怎么了?”我伸手附上他的脸颊,他用手附上我的手,抓着我的双手贴向他滚烫的胸口,我感受着他强劲的心跳,听他用颤抖的声音说:“云舒,我能不能不做你的弟弟?”说完,没有一秒钟的停滞,他滚烫的唇附上了我僵着的双唇。这次和梁伟那次不一样,这个吻是带着情感的,我的大脑瞬间就短路了,一片空白,眼睛条件反射似地闭上了,感受着这种炙热的情感在我俩的唇间融化......就在我快要彻底沦陷在这痴醉之中时,我找回了一瞬间的理智,突然使劲推开他,叫了句:“弟弟。”也许是这两个字伤害到了他,他脸上仿佛过电一般顿时布满了悲伤,丢下一句:“你先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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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浩离开后,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个七八十度,我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蜷着双腿坐在床上。此刻的我思维简直就是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我控制。我回想着与云浩相处的一年多来的点点滴滴。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云浩即是我的老师,又是我的亲人,还是我的保镖。他对我的照顾让我对他的依赖完全超过了一个姐姐对弟弟的依赖,但是这种依赖可以上升为爱吗?我不知道。就算是爱,那又怎么样?我们毕竟是姐弟,乱伦即使是在现代社会也是不会被容忍的。我越想就越觉得乱,直到我痛苦的抓着两侧的鬓发使劲的摇晃着脑袋,也仍旧无法将云浩的一颦一笑从我脑海里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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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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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自动过滤一些我不想记得的事情。就像是昨天发生的那一切,就被我自动给过滤了。今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我的闺房时,我就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信心,要快乐的度过将来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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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步来到前院,远远地就看见了我的那一堆救命恩人,他们正在花园里十分悠闲地品着茶,至于作陪者自然是这院子的主人云浩。不过,我现在看他的神情,好像应该也是跟我一样把某些事自动过滤了吧。我走过去挨着那个紫衣男子就坐下了,小添给我添上了一副茶具,我顺手拿来茶壶为自己斟上一杯清茶。茶水的热气翻着跟头向上冒,我端起杯子,用这股热气蒸蒸我微肿的眼睛。一边蒸着眼睛我一边问我旁边的紫衣帅哥:“对了,那天你们救了我,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隔着烟雾缭绕的茶杯,他看着我礼貌的笑着说:“在下白宗,来杭州办点事,应夏兄弟的邀请,在府中暂住。”“暂住?好啊,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呢?我举双手赞成。有这么多帅哥陪着住,我求之不得呢。”说完我就哈哈大笑,众人也就跟着嘿嘿的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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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谈生意经还不如回来泡花瓣澡,哎,我不经感慨,这就是为什么,一堆女人和一堆男人是永远也不可能在聊天这一件事上达成共识的,双方的关注点是那么的不一样,他们闷死了。“小添,来,进来帮我搓澡!!”小添现在都快成了我的专用搓澡工了,现在只要是洗澡我就离不开她。“小舒姐姐,你说,为什么那些个人要住咱们这呢?他们看上去可不像是没有钱的人,为什么不去客栈住,却要来我们这借宿呢?”小添帮我搓着搓着背就冷不丁的抛出这么一个问题。其实小添说的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他们选择在这住肯定不会是没有任何原因的。大概是我们这有什么东西跟他们要谈的“生意”有关的吧。反正,这跟我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我一卖画的。我也就担心,他们是冲着云浩和他那义父来的,我可是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云浩是做什么生意的,还有他那个义父叫什么我都不知道。弄得这么神秘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对小添这么单纯的女孩子还是应该这么说:“这,我哪知道呢?或许是因为人家觉得我们这美女多吧,还可以免费住,多好啊。你说是吧小美女。”说着我就将盆中的洗澡水用手舀起来,泼到小添的脸上,她发出一声娇喝,喊着:“小舒姐你可真坏,我不帮你搓背了。”说话间就拿着澡巾跑出去了。我坐在木桶里开心的用脚拍打着水,高声喊:“小美女,记得帮我准备好浴巾,我马上就要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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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夏天可是越来越热了,真是什么都穿不住了。洗完澡了,我换上照着古代唐装的样式改版的夏装,融和了一点韩版的样式,再加上一点古罗马的纯净的白色简洁的感觉。总之,这就是一件时装,还是一件既好看又凉快的时装。洗完澡了,天色还早,不如去花圃那边摘点夏谷草来泡茶降降署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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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草是云浩让人种的,长势很好,也很绿。因为这里也有一小片鱼腥草,而府里其他人都不喜欢鱼腥草的气味,所以这里一般只有我会来,我把我赚来的钱都悄悄的埋在这里,见四下无人,我就开始挖起来。不管怎么样,我总觉得,有钱才能让女人有安全感。有人!糟了,我急得用裙子就包刚刚挖出来的银两,可是一着急,裙子硬是脆生生的被我扯烂了,露出了我光洁的大腿。我又用上衣去遮,盖上腿后才发觉肩膀是露着的。慌乱之中,银两洒了一地。这时我真是恨不得晴天一个雷劈死我算了,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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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极把那件小上衣往地上一摔,狠狠踩上两脚,插着腰就冲辄容喊:“笑什么笑?笑死你好了。别以为你腰上有块鸭屎绿的玉佩就可以管别人家的闲事,这是我家,我愿意把钱放哪就放哪,你管不着,日后,我要是发现这的银两少了,一定就是你偷得,所以,你最好祈祷我的宝贝银子没事,不然,你就是最大嫌疑人!”“好一个先发制人啊,没想到你还是真是跟我那天我看到你时一样,活生生的一个悍妇。”我刚想分辨,辄容却已将长衫解下了披在我身上,抱起我,一运功就离开了那片花圃。这下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是怎么了,不是古代都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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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把我送回房中就要转身离开时,我喊住他:“那个,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啊?”他低头看着我,好笑的说:“不用,你只要不骂我就好。”我骂人?我不服的辩解道:“那是因为我觉得被侵犯了才会骂人的,我只有在吃了亏后才会骂人的。”听了我的解释,辄容很不以为意的扁扁嘴,伸出他的左手放在我面前:“那你什么时候会咬人?还是你随时都会咬人?你属狗的啊!”“你?”我被他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好,算我欠你的。”我拽着他就进了我的房间。他就双手环胸靠在衣柜上,站在那看我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我在找我的宝贝药箱,那里有我自己收集的跟云南白药一样好用的金创药,还有,类似于SKtwo的瘢痕修复液。终于找到了。我小心的取出它们,硬是拉了辄容坐我对面。“把手给我。快点!”我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一只手小心的帮他上药,还用嘴轻轻的吹着伤口,吹一会就问:“疼不疼?”我不知道辄容是不是被我感动了,他呆呆的看了我很久,直到我告诉他好了。他才赶紧把手抽回去。我笑眯眯的倾着身子看着他说:“这样就好多了吧。辄容。这也就是对你的道歉了。”他好像很不自然的看看手上那个伤口,接着就说,可能白宗会找他,他要走了。走到门口时,他回头对我说:“以后不要再跳那样的舞了。不太好。”等他走了,我才慢慢的点点头,下次,我哪还敢有下次啊。我可是亲眼见过他们把那些所谓的伤风败俗的女子活活烧死的。说完,他从我身上抽走了一条米黄色的丝带缠在伤口处说:“这就算是你欠我的吧。”随即就消失在夜色中了,这人有武功就是好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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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府的别院中两个高大的人影背风而立,那紫色的身影,稍一偏头对身边的男子说:“我让你查的那几个打劫的人,是不是金人?夏云浩跟这件事有关吗?”“回主子,属下今日查了那几个劫匪,确实是金人,至于为何使用我们的兵器还不得而知。至于那个夏云浩,属下也觉得很可疑。不过属下已书信一封交与家父让其帮忙在军中追查此人的底系。”竹影斑驳的石桌旁,紫色的身影听到这样的一番话后,轻轻坐在石凳上端起了一杯茶放在唇边,似饮非饮,喉结上下滚动,待饮尽了这杯茶,才开口道 :“那就有劳张浚将军了。”“属下和家父为主子效力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