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面的结果是,莫妮卡同意当布莱勒的说客,与那个洛杉矶的女孩谈一次话。最后,莫妮卡成功地劝说那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保守秘密。此时距离莫妮卡大学毕业只剩下三个月了,莫妮卡认为,她可以在这段最后的时光里就像是一个“普通”朋友一样,与布莱勒保持联系。不过,为了报复布莱勒,莫妮卡也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她竟然主动去和布莱勒的弟弟克里斯调情。可是,这起绯闻显然并未让布莱勒吃醋,他很了解自己弟弟的喜好,布莱勒说:“克里斯可不是我,他只喜欢那些高高瘦瘦的女人。” 现在回头来看她与安迪·布莱勒之间曲折的爱情故事,心理系学生莫妮卡这样分析自己,“我其实是个很会骗自己的人,我一直试图对自己说,我和所有人一样,都在经历着一段再正常不过的爱情,虽然事实并非如此,我依然可以不断麻醉自己,让自己妥协。”更为讽刺的是,莫妮卡本人可以用心理学的专业知识分析她的心态,明白痴恋的后果,可她却始终无法抽身而出。心理系的教授们曾经让学生们看过一部电影,杜鲁福在1975年导演的电影《阿黛尔·雨果的故事》(译者著:该片港译名为《情泪种情花》),电影描述了文豪维克多·雨果的女儿阿黛尔·雨果的故事,她走遍了半个世界,想要追随一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始终对她避之不及。阿黛尔痴恋而后疯癫的故事,引起了莫妮卡强烈的共鸣,她觉得这段故事也是她本人情感故事的真实写照,莫妮卡说,“这真是一部寓言般的电影。” 她的一个好友凯瑟琳·奥尔黛·戴维斯,始终是莫妮卡最好的听众,她在莫妮卡读大学的最后一年与她关系非常要好,之后在莫妮卡与克林顿总统相恋时,也时常会听到莫妮卡报告恋情的最新进展,她这样分析莫妮卡的行为,“莫妮卡与布莱勒之间的关系,与她和总统之间的关系一样,对她都极具伤害性。她老是和一个不可能属于她的男人搅在一起,这使得她很难恢复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拥有一段正常的感情。在某种程度上,她确实觉得自己不配被一个好男人爱上。莫妮卡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她可以清醒地分析自己不一定应该做些什么,可是她却无法真的付诸行动。她自己辩解说,她不是世界上惟一一个遇到这种难题的女人,很多时候我们都可以看到类似的例子,聪明的女人,反而更容易做出愚蠢的抉择。” 莱温斯基式的错误,总在于她老是和一个不可能属于她的男人搅在一起,其中包括她与总统的情感。她对于情郎的忠诚,证明了莫妮卡的品质,在她真正爱上了一个人以后,她会全然不顾自己的利益,一心一意保护对方。包括不惜为偷情者造假,即使在与总统事发后,她仍然试图保护对方。她的母亲影响了莱温斯基的选择:她将去白宫实习。 在所有的莫妮卡式的错误中,其中一个愚蠢的抉择,差点就让莫妮卡丢掉了大学文凭。做出这样的抉择,是源于她慷慨而仁慈的心,以及她近乎于偏执的忠诚,可是当她与总统的事情东窗事发时,人们再来看这个决定时,却发现一切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这件事的原委是这样的。莫妮卡与布莱勒之间面临着一个所有偷情的人都会面临的问题,布莱勒必须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这样才能从家里脱身去见莫妮卡。当他第一次去波特兰时,莫妮卡就将他介绍给了路易斯和科拉克大学戏剧系的负责人大卫·布利斯,请布利斯给布莱勒找些工作来做,布利斯也确实时不时地就给布莱勒一些工作机会。有时候,布利斯并没有工作给布莱勒,布莱勒却会对凯特说谎,说她不在家的时候布利斯曾经来电,有些额外的工作需要他去做,然后他就溜去见莫妮卡。很快,他们发现不能总是用同一个谎言,因为凯特已经起疑心了,于是,莫妮卡找来了一些印有戏剧系字样的信纸,表示在1995年4月和5月间,戏剧系有三次工作机会,希望布莱勒能够来这里帮忙。在信尾,莫妮卡还模仿大卫·布利斯的笔迹签了名,然后将它寄给了布莱勒。她以为这个借口已经足够正大光明,她的情郎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家与她幽会了。